但每逢初一十五,我总会拖着残破的身子,爬到乱葬岗,用偷来的糕点祭拜我的家人。哦,
对了,不远处还有一座孤坟,里面埋着曾经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将军——萧景行。可惜,
如今只剩下一堆白骨。今日运气不好,一群孩童追着我打骂,石子砸得我头破血流。
我跌跌撞撞地逃,却撞上了一辆雕金饰玉的马车。“哪来的疯婆子!脏了夫人的车!
”仆从一脚踹来,我重重摔在地上,肋骨仿佛断裂般剧痛。车帘微动,
一只纤纤玉手掀开帘子,露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。柳若寒。她盯着我,先是一愣,
继而唇角勾起,笑得温柔又恶毒:“长姐,你可让我好找啊。”我茫然地看着她,头痛欲裂。
长姐?我是谁?我被拖进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,丢进阴暗潮湿的地牢。“大小姐,
别来无恙啊。”柳若寒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,绣金线的裙摆扫过我的脸,像毒蛇的信子。
我蜷缩在角落,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呜咽。她蹲下身,捏住我的下巴,
指甲深深掐进皮肉:“怎么,不认得我了?当年你高高在上,连看都不愿多看我一眼,
现在怎么像条狗一样趴在我脚下?”我颤抖着,记忆混沌不清。我是谁?她是谁?
“看来是真疯了。”她冷笑一声,站起身,“无妨,疯不疯都一样。”她拍了拍手,
两名壮汉走进来,手里拿着烧红的铁钳。“拔了她的牙。”剧痛撕心裂肺,我凄厉惨叫,
却只换来她愉悦的笑声。“这才刚开始呢。”2.半个月后,我已经不成人形。
十指被一根根折断,双腿被打断,脸上纵横交错的刀疤让镜子里的我像个恶鬼。
柳若寒每日都来,有时折磨我,有时又疯疯癫癫地哭。“泽彦为什么还念着你?
”她掐着我的脖子,歇斯底里,“我才是他的妻子!我才是!”我奄奄一息地躺着,
意识模糊。泽彦……是谁?为什么我的心这么痛?突然,地牢的门被猛地踹开。
一个满身贵气的男人冲了进来,看到我的瞬间,瞳孔骤缩,脸色惨白。“悦兮……?
”他颤抖着跪下,小心翼翼地抱起我,手上沾满我的血。属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