袖口暗纹与沈家灭门案现场残留的布料一模一样——那是太后安插的监视,
也是他打入敌营的伪装。那年霜降,母亲在桂花树下教我簪银蝶,
忽然盯着我鬓角发呆:‘雪丫头,若有一日看见袖口绣着冰蛛的人,记得吹响银哨。
’”苏枕雪指尖划过树干,忽然停在树皮裂缝处——那里嵌着半片褪色的五毒教符纸,
“后来我才知道,五毒教每年向太后进贡寒玉髓,换取私运鸦片的通关文牒,而沈家商队,
正是挡在这条路上的最后一道关。”“先皇在位时,曾暗中追查五毒教鸦片走私,
”苏枕雪指尖划过树干上的五毒教符纸,声音低沉,“沈大人作为两淮盐运使,
正是查案的核心。太后担心牵连外戚势力——她母家的船队,正是毒教鸦片的主要运销渠道。
”“你借我的名号清贪官,我借你的官威查旧案。”她忽然轻笑,酒壶在指间转动,
露出内侧刻着的“醉东风”三字,“十年前你在我酒坛里偷埋银桂花,
说这样酿出来的酒能保存十年。可你不知道,我每年都往坛里加初雪,
就像你每年都往我剑穗里塞密报。”沈砚冰望着她腕间若隐若现的剑穗残端,
想起十六岁那年,他扯断她剑穗替她挡刀,鲜血染红穗子,她却笑着说:“正好,
断了就不会碍着我出剑了。”如今他腰间断刃“惊鸿”的剑鞘上,
“砚冰”“枕雪”四字被朱砂填得鲜艳,正是她去年托人送来的——随剑鞘来的,
还有半幅绣着五毒教图腾的布料,边角绣着极小的“砚”字。“天庆九年冬,
我在扬州码头初见‘雪衣剑娘’的悬赏令,”沈砚冰望着苏枕雪腕间剑穗,忽然轻笑,
“那时你刚建枕雪阁三个月,却已挑了五毒教三处分舵——你总说我送的银桂花是信物,
却不知每支簪子刻着的‘砚’字,都是我入刑部那年的官印纹路。”“你父亲的账本,
我在第三个贪官的暗格里找到的。”苏枕雪忽然压低声音,袖中滑出半张残页,
“上面记着‘太后寿辰,贡品寒玉',与沈家商队出事的时间吻合。
”沈砚冰的瞳孔骤然收缩。十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