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会呢,我明明和他说过,已经有办法了,都会好起来的。肯定是假的。“对不起,
我赶到的时候,他已经跳下去了。”“打你电话没人接,发消息也没回。
”“尸体已经火化了,还有些遗物,我带过来了。”塞的满满千纸鹤的许愿瓶,以及,
冷冰冰的骨灰盒。宋景站在门口,逆着的光影被拉长,我看见他脸上难得闪过惊慌失措。
我被宋景安排到主卧里,他没放我走,或者说,我不想走了。唯一的牵挂也没了,
我整日里如行尸走肉。宋景知道了期期的事后向我道歉,我一点反应都没给他。
没有大哭大闹,也不曾歇斯底里,他甚至为我请了心理医生。每天醒来就坐在窗边,
痴痴的看着外头的槐树。有一天,天气很好,我攥着手里的瓶子,鬼使神差的拧开了。
每一只都叠的很漂亮,有一个被挤的变了形,我展开打算重新叠,却迟迟未动。
时间好像静止了,我颤抖的展开每一个千纸鹤,全都是,每一个都是,
歪歪扭扭的写满了稚气的字:“姐姐长命百岁!”我发疯的捶打着大腿,
积压的情绪喷涌而出。任凭我怎么尖叫,回声只有嘶哑。我找到了第一个自己叠的。
“愿期期平安健康。”没有一滴眼泪,外面艳阳高照,我的世界倾盆大雨。天黑了,
宋景不耐烦的敲门。“昭月,你闹够了没?
”“你确定要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和我闹的这么僵吗?”回应的只有层层回声。
他掏出钥匙,粗暴推开门。一片血色里,我穿着白色纱裙。
5. 槐花下的沉默想活的人活不了,一心赴死的人却总被救回。我试图自杀未果后,
宋景对我的看管愈加严格。“昭月,那个小孩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?甚至愿意为他去死?
”宋景蹲下,和轮椅上的我平视,表情难过。“宋景,你永远都不会明白,
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。”窗外的槐树开花了,每个小枝桠上都坠满了黄白交杂的槐花。
我望着槐树,宋景望着我,风吹过,窗帘摇曳着,美好的一幅画,背后却百孔千疮,
我没再做出极端行为,宋景的心也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