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“五年全职主妇”的经历面前,苍白无力。我投出的简历,如泥牛入海,杳无音信。
偶尔收到几个面试通知,对方看我的眼神,都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怀疑。“李女士,
您这几年都在家带孩子,还能适应现在的工作节奏吗?”“您的专业知识,
恐怕已经有些落伍了。”一次次碰壁,一次次被否定,像一把钝刀子,
反复切割着我早已脆弱不堪的自尊。生活质量的断崖式下跌,是肉眼可见的。
以前诺诺喝进口牛奶,吃有机蔬菜,玩具堆满了整个房间。现在,
我只能在菜市场收摊前去买打折的菜,牛奶换成了最普通的国产品牌,新玩具更是成了奢望。
诺诺很懂事,从不吵闹,但我知道他心里失落。他不止一次看着空荡荡的墙壁发呆。有一天,
他小声地,带着哭腔问我:“妈妈,我们为什么不能回家?我想爸爸了。”那一瞬间,
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疼得几乎无法呼吸。我蹲下身,把他搂在怀里,
喉咙哽咽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是我没用。是我,让他跟着我受苦。6陈骏偶尔会来。
依旧开着那辆象征着我们共同奋斗成果、如今却只属于他的豪车,停在狭窄脏乱的巷子口,
显得格格不入。他会给诺诺带来最新款的乐高,进口的零食,
那些曾经唾手可得、如今却无比刺眼的东西。我总是找借口避开。有时是去买菜,
有时是去楼下倒垃圾。我不想看见他,更不想看见他那副惺惺作态的嘴脸。有一次,
他堵在门口,没有像往常一样急着离开。他看着我,眉头微蹙,
语气里带着一丝他自以为是的“悲悯”。“恩琪,你看你现在带着诺诺多辛苦。
”“当初又是何必呢?闹成这样,对谁都不好。”他顿了顿,似乎在斟酌措辞,
然后抛出了他的“橄榄枝”。“要不……你考虑一下,还是回来吧。”“不为别的,
至少能陪着诺诺,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。”“你也能有优渥的生活,不用再这么辛苦。
”他语气轻描淡写,仿佛在施舍。仿佛我带着孩子回来,
继续做那个被他踩在脚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