瞥见她绣鞋底沾着半片枯骨。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,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,
只是那惊慌的眼神却让我更加确定,她一定知道些什么。子夜喂蛊时分,
我故意将《南疆蛊经》最后一页浸在茶汤里。
李典侍捧着茶盏的手背青筋暴起:“娘娘……这蛊……”我心中暗自冷笑,这林婉如的阴谋,
终究还是被我识破了。“噬心蛊反噬血脉。”我蘸着茶水在檀木案上画出林府祠堂地图,
“明日卯时,嫡妃该去给林老太太送殡了。”当林婉如掀开棺材露出春桃的枯骨时,
我的银簪正抵住太子后颈命脉。裴内侍假面突然迸裂,溃烂处浮现出与刺客伤痕相同的纹路。
我心中一紧,看来这裴内侍也并非善类,他与林婉如之间,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3林老太太的棺材里躺着春桃。“七具骸骨。”太子捏碎密信时,我正数着地砖裂缝,
“每具都插着带宫制箭簇的枯骨。”裴内侍的假面在烛火里扭曲。
他的手指划过我脊背鞭痕:“娘娘数到第几道了?”三十七。
昨夜用朱砂在《南疆蛊经》最后一页描出的凤凰印记还没干透。
李典侍死前塞给我的密信沾着脓血:“冷宫废妃未死。”卯时三刻,
林婉如的绣鞋踩碎冷宫门槛。“嫡妃来送殡?”我推开佛堂木门,
“还是来看你七年前亲手掐死的表妹?”她耳垂的南海珠滚落在地,碎成七瓣。“姜蘅。
”太子突然按住我手腕,
“你后颈的胎记……”我反手将银簪抵住他后颈命脉:“殿下可知林家祠堂地窖挖出的骸骨,
肋骨上刻着您的幼名?”裴内侍假面突然迸裂。溃烂处浮现出与刺客伤痕相同的纹路。
4鎏金匣里的帛书泛着尸斑青。“先帝二十三年,
镇北侯府献女入宫……”我的指尖划过调换襁褓的朱批,“林氏女腕骨藏蛊,非我皇室血脉。
”太子的剑穗扫落佛堂烛台。林婉如突然撕开孝服,
内侧匈奴狼图腾在烛火中扭动:“你以为姜家灭门是意外?
”她指甲缝里的沉水香混着冷宫腐味,“那晚你娘吞下的不是堕胎药,是延缓蛊发的解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