岂敢高攀?"赵员外不以为忤,反而笑道:"宁秀才过谦了。以君之才,他日必成大器。
老朽别无所求,只愿小女得配君子。"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红纸,"这是小女的生辰八字,
还请过目。"宁子安接过一看,只见上面写着"赵月娥,万历八年七月初七卯时生",
字迹娟秀,显是出自女子之手。他心中一动,却仍坚持道:"婚姻大事,需禀明族中长辈。
且秋闱在即,在下实在无心他顾。"赵员外见他态度坚决,也不勉强,只道:"既如此,
老朽暂且告退。他日宁秀才若有闲暇,可来寒舍一叙。"说罢留下食盒,带着小厮离去。
宁子安送客归来,看着满桌珍馐,却没了胃口。他自幼读圣贤书,
深知"富贵不能淫"的道理。赵家突然提亲,必有蹊跷。正思索间,忽听窗外传来一声轻叹。
"谁?"宁子安警觉地望向窗外。暮色已深,院中槐树沙沙作响,哪有半个人影?他摇摇头,
只道是自己多心,便继续埋首书卷。时至三更,宁子安正昏昏欲睡,
忽闻一阵窸窣声从床下传来。他点亮油灯俯身查看,竟见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蜷缩在墙角,
前腿血迹斑斑,似是受了伤。"咦?"宁子安轻呼一声。那白狐闻声抬头,
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在灯光下熠熠生辉,竟似含着无限哀愁。宁子安素来心善,见它受伤,
顿生怜悯,轻声道:"莫怕,我为你包扎。"白狐似通人语,闻言不再躲闪。
宁子安找出干净的布条,又从院中采来几株止血的草药,捣碎了敷在伤口上。
白狐疼得浑身颤抖,却不曾挣扎,只是定定地望着他。包扎完毕,
宁子安倒了碗清水放在地上:"喝些水吧。"白狐低头啜饮,姿态优雅如大家闺秀。
宁子安看得有趣,笑道:"你倒像个知书达理的女子。"白狐闻言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异彩。
宁子安只当自己眼花,又道:"夜深了,你且在此养伤,明日再寻归处。"说罢吹灭油灯,
和衣而卧。朦胧间,他仿佛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轻语:"君以诚待我,他日必当厚报。
"那声音如清泉淙淙,悦耳动听。宁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