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和您家这么有缘。”他的目光扫过墙上的奖状,落在小满的“劳动小标兵”上,
“对了,便利店老板托我道歉,说愿意赔您外婆一部新手机,
防水的那种......”“不要!”外婆突然提高嗓门,吓了我们一跳。
她转身打开樟木箱,捧出那部泡坏的手机,屏幕上还沾着晒干的桂花:“我这手机啊,
藏着外孙女们的照片,还有闺女女婿的语音,比防水的金贵多了。”她把手机重新放进木箱,
轻轻盖上盖子,仿佛在封存一个温暖的秘密。晨光更亮了。藤蔓上的露珠开始蒸发,
在空气中留下淡淡的青草香。陈树离开时,
带走了小满整理好的证据:收据、帽子、还有冬至画的“李爷爷戴帽子”的涂鸦。
巷口的梧桐树在风里沙沙作响,树影透过藤架,在地上织出不断变幻的图案,
像幅永远画不完的画。午后,外婆把泡坏的手机埋进了樟木箱的桂花堆里,
说这样就能“吸收月亮的精华”。小满蹲在藤架下研究叶片的脉络,
说要画张“藤蔓守护图”寄给父母。冬至趴在窗台上,对着藤蔓上的蜗牛说话,
说它们是“土地爷派来的侦察兵”。外公坐在竹椅上,望着藤架出神。
我看见他悄悄摸出那张旧报纸,手指在“责任人刑拘”几个字上反复摩挲,
突然发现报纸角落有行小字:“事故现场发现神秘藤蔓,
疑似百年前野生品种......”夕阳给藤架镀上金边时,陈树的自行车铃再次响起。
他隔着铁门挥手,手里举着个透明文件袋:“监控视频找到了!
真正的嫌疑人是穿灰色卫衣的男人,
和你们的毛线帽根本不是同一款......”他的声音被晚风吹得断断续续,“对了,
关于藤蔓的事,我查到镇上的县志里......”话没说完,
自行车突然碾到青石板的裂缝,文件袋里的纸张散落一地。小满跑过去捡,
突然指着其中一张照片惊呼:“姐,这是我们家的藤架!”照片上的老房子爬满藤蔓,
屋顶的形状竟和我们藏身的树藤天花板一模一样,拍摄时间是1945年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