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雏鸟。就在她渐渐平复时,木箱突然翻倒,病历文件散落一地。
苏晚看见最上面的诊断书:“林小羽,心脏健康,无任何器质性病变”,
缴费单上的日期显示,顾沉舟每月十五号都会给她转五十万。
“原来她的心脏病是装的……”她抬头望着顾沉舟煞白的脸,“你早就知道,对不对?
”雨声突然变大,顾沉舟的瞳孔在阴影里收缩。他捡起一张泛黄的纸,
是林小羽的亲笔信:“沉舟,霍明修说只要我配合他,就不伤害苏晚。
我知道她是你妈妈最爱的学生的女儿,也是你的……”字迹在最后一行晕开,像被泪水泡过。
“为什么?”苏晚抓住他的胳膊,“既然林小羽没病,为什么要让她住在医院?
为什么要每月给她打钱?”顾沉舟忽然笑了,笑声混着雨声,
说不出的凄凉:“因为霍明修用她的命威胁我——如果我不按他的剧本折磨你,
他就把你母亲当年救人的视频发给你父亲,让他知道,他最爱的发妻,
是为了救情敌的儿子而死。”他捏住她下巴,强迫她看向墙上的旧照片,
“看见照片里的男人了吗?那是霍明修的父亲,我母亲的初恋——而你父亲,横刀夺爱,
还剽窃了她的设计。”苏晚盯着照片里年轻的霍父,突然想起父亲书房里那张被烧毁的合照。
原来上一代的恩怨,远比她想象的更复杂:陈素梅爱着霍父,却被迫嫁给苏明远,
生下林小羽后又遭遇设计稿被剽窃,最终含冤而死。而霍明修,既是顾沉舟的发小,
又是同父异母的哥哥,他的仇恨,源自父亲的遗憾与母亲的抑郁。“所以你娶我,
是为了保护我不被霍明修伤害,”苏晚的眼泪混着雨水,“但你又恨我父亲,
所以只能用折磨我的方式,向霍明修证明你在复仇,同时偷偷给我打解药——对吗?
”顾沉舟猛地转身,拳头砸在霉腐的木墙上:“苏晚,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?
是我每次看见你,就会想起我母亲临终前的样子,
想起你母亲推开火场木门时的眼神——她明明可以自己逃,却选择救我这个仇人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