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你这件很像。"唱针落下,周璇的《葬花》漫出来,他低头调整钢琴踏板,
腕间疤痕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"她走后,爸爸把钢琴搬到我房间。
"他的声音轻得像唱片边缘的杂音,"有次我弹错《致爱丽丝》,琴盖突然砸下来,
就留下了这个。"林小满看着他无意识摩挲疤痕的动作,
忽然想起自己总把糖纸折成钢琴形状塞进他的琴谱——原来有些伤口,
需要用另一种方式愈合。初雪降临的傍晚,陈砚之敲开女生宿舍门。他怀里抱着个铁盒,
指尖冻得通红:"试着烤了曲奇,虽然形状不太对。"铁盒上贴着褪色的贴纸,
画着歪歪扭扭的小钢琴,正是他母亲当年用的。林小满咬了口烤得微焦的饼干,
甜味混着淡淡的焦香,像他弹错时又固执弹下去的琴音。"其实我偷偷练了十次。
"他望着窗外的雪,镜片上蒙着雾气,"第一次烤糊了,第二次糖放多了,
第三次......"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,穿旗袍的女人抱着小砚之,
身后是那架旧钢琴,琴盖上摆着刚烤好的曲奇:"她总说,弹琴和烤饼干一样,
要耐心等时间发酵。"平安夜的图书馆格外安静。林小满在文学区找到陈砚之,
他正对着《戏剧美学》发呆,左手边的拿铁早已冷透。她悄悄在他对面坐下,
翻开《牡丹亭》,书页间夹着的银杏叶正落在"原来姹紫嫣红开遍"的段落上。这里。
"他忽然指着书中的句子,"杜丽娘因梦而死,因情复生,
其实和数学里的反函数很像——每个结果都藏着最初的自变量。
"他的指尖划过"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",忽然从书包里掏出个笔记本,
里面夹着母亲的诊疗记录,最后一页写着:"砚之今天弹了《月光奏鸣曲》,
像落在我病床前的月光。""她走前说,钢琴要留给能弹出阳光的人。"他合上笔记本,
声音有些发颤,"直到看见你在排练室粘金箔,阳光穿过你的伞,照在道具树上,我才明白,
原来阳光可以有这么多形状。"林小满看着他泛红的耳尖,
想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