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按住陆砚搭箭的手,"射那只头雁。"铁箭离弦的瞬间,我抛出水囊。箭尖刺穿水囊,
药茶混着雨水淋在头雁身上。雁群突然转向,带着茶砖俯冲向漠北大营。爆炸声此起彼伏,
陆砚忽然捏住我下巴:"夫人怎么知道我用的是鸣镝箭?""将军猜啊。
"我扯开他湿透的衣襟,心口箭疤赫然在目——与前世替他挡箭的位置分毫不差。
山崖突然塌陷,我们随碎石坠落。陆砚在空中转身垫在我身下,
后背撞上茶树枝桠的闷响让人心惊。"你疯了?"我摸到他肋间的断骨,"这是会死人的!
"他染血的手指抚过我眉梢:"三年前你就该知道......"残阳透过茶花照进来,
斑驳光影中,他的唇压上我颈间胎记。远处传来雁鸣,
我摸到他掌心紧攥的物件——是支刻着茶纹的玉簪。"礼尚往来。
"他忽然将玉簪刺进自己掌心,血珠滚落处,茶纹竟变成地图,"漠北王庭的布防。
"我咬开衣襟为他包扎,舌尖尝到熟悉的药茶味:"将军这苦肉计,用了十年陈的普洱吧?
"夜枭惊飞时,我们踩着茶农的运货索道离开。月光将两道影子投在崖壁,
宛如茶盏上勾勒的比翼鸟。粮仓外的守卫突然倒地,我握紧茶针逼近。
门缝里传出陆明柔的声音:"找到茶商名单就......""就怎样?"我踹开门,
却见个戴面具的人在烧账册。他转身的瞬间,
我甩出的茶针挑落面具——竟是本该死透的柳慕白!"惊喜吗?"他脸上的蛊虫已褪尽,
"真正的游戏才刚开始。"陆砚的剑光追来时,柳慕白突然炸成团毒雾。烟雾散尽后,
地上只剩个带血的茶盏,底款刻着"癸未年制"。我捡起茶盏对着月光,
釉面浮现出父亲年轻时的画像。他手中捧着个襁褓,襁褓纹样与陆明柔的祭文如出一辙。
更鼓声从城楼传来,陆砚突然将我抵在粮垛上:"夫人还要瞒我到几时?"他扯开我衣领,
露出心口的茶纹烙印:"三年前漠北驿站,给我喂药的是你。
"我咬破指尖抹在他唇上:"将军现在尝到了?这血里的茶香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