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时回头看他,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,他的双肩竟有些颤抖。这世间,
到底是没有像王煜一样风光霁月的人了。6病好后,我又开始暗中筹划起来。
因为郑鹤简的存在,我议事便都去府外。他每日一早便立在廊下等着送我,然后又不管早晚,
无论风雨地站在门外等着我归来。不过他倒也识趣,从不过问我去了哪里,干了什么。一次,
事出紧急,入夜之后,有人来找我。我将人请至书房,正讨论着,不想窗棱上人影一闪。
有人偷听!我心神一凛,立刻起身跨至门口。猛地拉开门,
夜色中只看到一个天青色的衣角一闪而过。我认得那个颜色,似乎是今日郑鹤简穿的衣服。
第二日傍晚,来我府里议事的官员就被发现死于暗巷。我怒火中烧,径直闯入郑鹤简的房间。
他心虚地在往被子下面藏着什么东西。我大步过去,一把扯住他的胳膊。“拿出来!
”他似乎抽了口凉气,可抬起脸还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样子。“公主在说什么?
”我狠狠推开他,掀开他的被子一看,不过是一堆瓶瓶罐罐。拿起来看,是些再寻常不过,
治跌打损伤的药。我不死心,一个个罐子都打开,也没发现什么异样。
见我递过去疑惑的眼神,他轻咳了几声解释道:“这段时间湿气重,以前的伤没长好,
有点疼。”我冷笑,这伤怕不是杀人时留下的吧!于是,我侧着头,拍了拍他的脸颊。
“这笔账,本宫先记着。”“自有那一天,本宫第一个拿你祭旗。”可没过几日,
他却来向我辞行了。7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又追问了一遍。“公主忘了,郑某是个兵士,
要回军营了。”我缓缓哦了一声。是啊,他还是营中的校尉,按理是要回去的。
可他不是在替尹太师监视我吗?怎么又要回去了?似乎是看穿了我的疑问。
他替我理了理碎发,又拉平了我有些褶皱的衣襟。然后,他的手停在我的心口,
在我耳边轻语。“公主这儿,有旁人在。”我脑子轻轻嗡了一声。看起来,
他是在说我心里有别人。可郑鹤简分明在告诉我,府里还有尹太师的眼线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