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的意思已经很清楚。看来我终究不会如意。这次,我没有再退缩,
一字一句道:“江景年,我们就这样吧。”江景年先是一愣,随后满脸不耐烦。“秦粟,
不就一首诗吗,你又发什么脾气。”“是啊,粟粟姐,你也太小气了。”姜瑜有些幸灾乐祸。
“我没发脾气,我是认真的。”我狠狠捏住装鸡蛋的篮子,生怕眼泪没忍住掉下。
江景年见我眼里坚定不似作假,有些惊讶,随后嗤笑。“秦粟,你以为除了我,
还会有第二个读书人看上你吗?“没了我,你以后只能在地里刨食一辈子。”“就是啊,
粟粟姐,做人要知足。”见我们终于吵架,姜瑜迫不及待地拱火。我看着他,
语气是彻底的失望:“江景年,如果我没记错,你现在也只是个地里刨食的吧?
而且你的农活干得还没我好,农忙时,是我从白天干到晚上,连水都没能喝上一口,
只为了替你秋收,哦对,还有你‘好妹妹’的田也有一大半是我割的。
“江景年有些恼羞成怒。“秦粟,你除了地里的活还会什么?等知青回城的时候,
你别来求我娶你就行。”“我绝不后悔。”“呵,你不后悔就行,秦粟,你要是后悔了,
两斤红糖可不够赔罪的。”江景年狠狠拧着眉,还以为我会像之前一样服软。
之前我总是心存幻想,觉得江景年只不过是喜欢和姜瑜一起讨论诗歌,即使心里难受,
也只是小心翼翼地提出,被江景年甩脸之后,也是主动求和。他最明白我没人爱,
才会把他当成救命稻草。因此总是狠狠戳着我的伤口,也不怕我会离开。但这次,
我真的不要他了。我没看他们的脸色,自顾自将这一年我给江景年做的一些鞋垫子,
织的衣服等装进篮子,柴火太多,我搬不走,就当最后送给他们的东西。
江景年第一次见我这么认真,也严肃起来。“秦粟,你当真不想跟我好了?“你要知道,
万一之后恢复高考了,我肯定就成为大学生了。“没了我,你这一辈子也走不出村子。
”我淡淡看了他一眼,从前他这副怎么看都喜欢的皮囊,竟觉得如此陌生。<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