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出藏在石缝里的黄布——上面画着二十年前的长白山地图,
井位标记旁用蜡油写着“马茅双脉,以子换劫”。她看见祖父的寿衣领口露出半道蜡质疤痕,
形状正是1995年井底第七具尸蜡的轮廓。马四海的手指划过父亲掌心的老茧,
那是握了三十年罗盘才会有的印记,而掌心纹路上嵌着的蜡粒,
分明是刚刚从第八具尸蜡身上剥落的。“1995年他们设局把我们的生魂封进尸蜡,
自己躲在井底养魂!”他突然注意到父亲罗盘背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生辰,
除了自己和茅小铃的,
还有个陌生的日期:2028.07.15——比他们现在的年龄还小三岁。井水突然沸腾,
十二具尸蜡的虚影从井底升起,每具心口都嵌着正在融化的青铜镜,
镜中倒映出1995年的井底:马四海的大伯和茅小铃的二叔正把年幼的他们按进蜡池,
而两位父亲被锁链锁在井壁,眼中流出的不是血而是蜡油。“原来‘南茅北马斗仙’是幌子,
他们真正要养的是……”茅小铃的声音卡在喉咙里,她看见黄布最下方画着个婴儿轮廓,
胸口标着“第三代替劫者”。13号冰柜的方向传来连续的抽屉撞击声,
马四海的手机在防水袋里震动,监控画面显示停尸房地面正在渗出蜡油,
13具冰柜的编号正在重组,最终定格在“1-7-13”三个数字。
蜡尸胸口的黄泉地图愈发清晰,井字中心用朱砂圈着个空白姓名框,
旁边标着倒计时:72小时。“是我们的孩子!”茅小铃突然抓住马四海的手腕,
两人同时发现对方手背上的蜡纹正在融合,形成婴儿脚印的形状。井底的钟声再次响起,
这次带着金属摩擦的锐响,每响一声,他们的影子就矮一寸,边缘逐渐变成蜡质的半透明状。
马父手中的罗盘突然转动,指针死死指向井口,而井口上方,
纸人抬棺的脚步声正在楼板上回荡。“破局的关键在‘三代为限’!
”马四海握紧父亲遗留的镇魂铃,铃身突然浮现出胡三太爷的虚影,
“1995年他们用我们做替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