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听说那幅画价值连城。"闻清终于抬起头,嘴角微微上扬:"明代仕女图?有意思。
"她放下茶杯,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工作台上敲击着节奏,"约明天上午十点,
我去看看实物。"小林点头记下,又补充道:"馆长说会派专车来接您。""不必了,
我自己开车去。"闻清站起身,伸了个懒腰,修长的身形在灯光下投下细长的影子,
"今天到此为止,��也早点回去休息。"送走小林后,闻清独自站在工作室中央。
这间位于老城区的独立小院是她五年前买下的,前院做工作室,后院是她的住所。
墙上挂着她修复过的作品照片,每一幅背后都有一个故事。闻清的目光扫过那些照片,
最后落在角落里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上——那是她和父亲唯一的合影。父亲也是古画修复师,
十年前因心脏病突发去世,留下她一个人和这门手艺。闻清深吸一口气,
转身锁好工作室的门,向后院走去。月光如水,洒在青石板铺就的小径上。
闻清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悸动,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。第二天清晨,
闻清比平时起得更早。她选了一件藏青色的亚麻衬衫和黑色直筒裤,简单却不失专业感。
镜子里的女人三十出头,五官精致却不张扬,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——漆黑如墨,
却又清澈见底,仿佛能看透一切表象。省博物馆气势恢宏的新馆坐落在城市东部的文化区。
闻清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,乘电梯直达五楼的文物修复中心。刚出电梯,
她就看到一位头发花白的男人正在等候区踱步。"马馆长。"闻清快步走上前。"闻清啊,
你可算来了!"马馆长激动地握住她的手,"这次真是麻烦你了,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。
"闻清微笑:"先让我看看实物吧。"马馆长领着她穿过几道安全门,
来到一个恒温恒湿的特别修复室。房间中央的修复台上,平铺着一幅被特殊薄膜覆盖的画作。
"《仕女抚琴图》,明代中晚期作品,作者不详。"马馆长戴上手套,
小心翼翼地揭开保护膜,"去年从一位私人收藏家那里收购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