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停!”他闪电般抽出一张防污垫,
“贝希斯坦钢琴漆面修复需要——”“需要你个仙人板板!”我蘸着大红往防污垫上狂甩,
“艺术是自由的!自由的!懂?”江书白盯着我飞溅的颜料点,
突然掏出分贝仪:“你咆哮时达到89分贝,建议补充润喉糖。”我差点把舌头咬下来。
这死洁癖居然随身带分贝仪?他咋不测测自己擦琴键的摩擦系数?傍晚收拾东西时,
我发现江书白正对着我乱丢的废稿纸发呆。那上面画满张牙舞爪的小人,
写着“洁癖精去死”的狂草体。“看什么看?”我抢过稿纸揉成团,“没见过抽象派书法?
”他推了推金丝眼镜:“第三行第二个字,结构很像肖邦的乐谱符号。
”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“屁”字,笑得直接跪地上拍瓷砖:“江老师,
您这艺术细菌挺别致啊!”那晚我走出云栖塔时,霓虹灯把玻璃幕墙染成调色盘。
手机突然震动,是江书白发来的消息:「明天九点,带松节油。」我盯着消息栏笑出声。
洁癖精居然没拉黑我,看来这五个点有戏。
第二章:《千纸鹤谋杀未遂事件》我这辈子第一次知道,叠千纸鹤也能叠出凶杀案的气场。
"江书白!谁家好人非要把《向日葵》画成遗照风啊?"我第18次摔了洗笔筒,
丙烯颜料溅得跟凶案现场似的。江书白正用棉签给钢琴键缝消毒,
头都不抬:"梵高创作时精神状态不稳定,鲜艳色彩恰是痛苦的表现。
""您可真是殡仪馆派来的卧底!"我抓起彩纸狂撕,"等着,
我叠个千纸鹤轰炸机大队创死你!"这孙子自从上回发现我偷用他消毒湿巾擦颜料盘,
就开始疯狂报复。非说我那幅《摇滚向日葵》"色彩攻击性过强",硬要改成莫兰迪色系。
我去他二舅姥爷的莫兰迪!谁家向日葵长得跟骨灰盒似的?
话说那天我蹲在云栖塔32层啃煎饼果子,油点子不小心滴到江书白的防尘罩上。
这厮当场表演了个瞳孔地震,抄起酒精喷雾对我进行无差别攻击。"林小姐,
"他擦桌子的力道活像在给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