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尝到泥土的腥,闻到疼痛的酸,看见声音的涟漪。混乱中谢云谏的唇贴上我耳垂,
渡来半颗药丸:"咽下去,这是用我们初遇那日的雪水炼的忘忧丹。"地动山摇间,
冰棺下的密道显露。楚明玥突然诡笑:"姐姐猜猜,当年母亲为何要在你眼尾点泪痣?
"她掀开永宁公主的嫁衣,尸身腰侧赫然生着与我相同的朱砂胎记!密道尽头的婚房里,
谢云谏为我描眉的手在颤抖。菱花镜映出我们身着四百年前的喜服,
妆台上胭脂是用星砂混着人血调的。"拜完天地,五感置换便会永久固化。
"他将匕首藏进我袖中,"届时我会尝到你所有的苦,你却能品尽我藏着的蜜。
"喜烛突然爆出人面灯花,楚明玥戴着永宁公主的凤冠破门而入。
她手中铜镜照出我前世惨死的画面,
却见每帧都有谢云谏的身影:他在我受刑的牢房外剜目代刑,在我下葬的雪夜剖心献祭,
甚至在我与萧景琰缠绵时,用傀儡丝替自己承受情欲反噬。"多可笑,你以为的初遇,
是他第九十九次逆转时空的相逢。"楚明玥的指甲突然暴涨,挑开谢云谏的喜服。
他心口处的伤痕拼出我的生辰八字,每道疤都在重复我的死状。合卺酒端来的瞬间,
我故意打翻杯盏。酒液在地上蜿蜒成河洛图,
谢云谏突然夺过匕首刺穿自己手掌——这是我的痛觉,
他却露出解脱的微笑:"这次终于比你先疼了。"喜服在鲜血浸染中化作星砂,
墓室顶部开始坠落星陨石。在末日般的绚烂里,
谢云谏握着我的手按在他心口:"楚姑娘现在可相信,四百年前那场大婚,
我本是要与你同死的?"谢云谏指腹擦过我后颈时,铜镜里映出的是永宁公主梳妆的场景。
他握着犀角梳的手指突然木质化,梳齿划过青丝带起四百年前的桂花头油香。
"楚姑娘可觉得这味道熟悉?"他腕间傀儡丝青光暴涨,将我按在妆台前。
菱花镜突然渗出鲜血,镜中浮现的竟是我在地牢被凌迟的画面——而执刀人长着谢云谏的脸!
铜梳突然刺入头皮,剧痛中五感倒错。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