藤椅上的时光标本

第二章：视频里的蝴蝶标本（2018年春）小棠第一次带男友回家，

是个戴圆框眼镜的男生，手里提着给奶奶的礼物：一罐槐花蜜。

陈婆婆盯着他背包上的机械蝴蝶挂饰，

突然想起笔记本里1995年的歪扭蝴蝶——原来时光真的会把涂鸦变成现实。

“奶奶的笔记本像魔法书！”男生翻着泛黄的纸页，在1997年的血渍花瓣前愣住。

陈婆婆慌忙合上书，

却没注意到小棠看见扉页那张1965年的照片：“奶奶年轻时的素描本呢？

”她突然想起母亲的木箱，里面还压着未完成的《百花园》系列，

每张画角都缀着真实的槐花标本。视频通话时，

男生指着陈婆婆身后的藤椅：“椅腿的刻字是书法吗？”小棠凑近镜头，

第一次看清“秀芳&建国”的笔画，突然想起父亲相册里的老照片：三十年前的槐树下，

年轻的奶奶抱着襁褓中的自己，藤椅的影子里藏着半行模糊的刻痕。当晚，

陈婆婆在笔记本里夹了张字条：“小棠的蓝衬衫男孩，让我想起你外公的工装。

”她摸着照片上1965年的自己，

忽然发现素描本边缘的铅笔印——那是当年未寄出的画展申请书，收件地址栏空着，

像个永远填不满的缺口。第三章：虚拟槐花与雪夜素描（2020年冬）疫情封锁的腊月，

小棠在大学宿舍隔离。陈婆婆对着窗外的槐树发愁——枝头挂着冰棱，哪有半朵花影。

她翻出2003年的笔记本，对着“病房里的春天”那页临摹，

用彩色铅笔给槐花添上虚拟的露珠，拍照发给孙女：“今年的花开得早，在奶奶的画里。

”视频里的小棠举着手机转圈，身后的书架上摆着扫描版的电子笔记本：“奶奶，

你的字在屏幕上会发光！”陈婆婆看着自己1995年的歪扭太阳在像素点间跳动，

忽然想起母亲的槐花染缸——原来有些时光，既能藏在纸页间，也能飘在数据流里。

除夕那晚，老年机突然收到小棠的消息：“奶奶，我发现你1980年的日记了。

”陈婆婆手一抖，差点碰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