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下留与不留。”萧靖宇手中的奏折放下,眼神悠悠望向远处。
轻声开口:“今夜为她送去落子汤,太子妃这胎不能有威胁。”手中提着的食盒滑落,
不敢置信地望向萧靖宇。我调理了多年才有身孕,他知晓其中有多难。
现在轻飘飘一句话便要处理了我的孩子,难道之前对我的感情都是假的?不知如何面对他,
我带着翠喜逃回了清漪园。回到卧房,我一脸悲伤地看向他亲手为我作的画上,再未言语。
“娘娘,要是伤心便哭出来吧,太子也是无可奈何。”翠喜将手帕递给我的瞬间,
眼泪决堤而出,他不是无可奈何,他是爱到深处。自苏诗雨进府以来,
萧靖宇日日宿在她的房中,只有初一和十五才会来看我一眼。为了不让苏诗雨看到我伤怀,
他规定我只能在苏诗雨午觉时出门逛悠。我不想让他为难,
半年来我踏出清漪园次数屈指可数。想到半年来的冷落和委屈,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哭出了声。
“娘娘别哭,当心伤了小主子。”“殿下还是在意娘娘的,
不然也不会求皇上给娘娘侧妃之位,更不会在生辰之日送来亲手刻的簪子。
”翠喜拿出萧靖宇当时送我的簪子递到我的手上。他康复之时,我向他解释自己并非苏诗雨,
只求一纸和离书。可他仍将我抱在怀中,许诺此生唯我一妻。为了让我相信他的真心,
他四处寻了这块紫玉,亲手为我打造了荷韵。我心生感动,为他处处谋划,可在归京之时,
我这个正妻却成为了小妾。即使再爱也是曾经,回不去了,我挥挥手让翠喜出去,
想要一个人呆着。天色渐黑,屋外传来了脚步声。“想什么呢?
”萧靖宇清润的声音将我从走神中抽离,他穿着四脚明黄色蟒袍,
端着青花瓷碗缓缓走了过来。看到我眼角的泪水,他俯身吻了去,
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:“是我许久不来,委屈娘子了?”他眼神中闪过一抹心疼,
将碗放在了桌面上。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没有回应。自从成婚后他便叫着我娘子,
回京都不曾改变,苏诗雨进府后,这样的称呼少了许多,只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