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眼眶微微湿润。他父母离异,谁都不愿意带上两个拖油瓶。
顾枫以死相逼也没能改变结局。他躺在床上,是我捡了上万个水瓶凑的医药费。
面具男追问到:"从那之后,周淼开始没日没夜的创作您知道吗?""不知道。
"顾枫别过脸不愿再回答。面具男没有理会他的抗拒。继续说到:"医药费两千块钱,
周淼为了凑你的医药费,曾经…""够了!说这些陈年旧事有什么意义?
"顾枫冷峻的语气让人不敢反驳。面具男没再继续说话。而是将画翻了个面。
"他不能像我一样颓废,他是温室里的花朵,即使没有爸妈,我也会浇灌他。
"现场沉默了一阵。顾枫更是红了眼眶,可他却仍冷着脸道:“周淼这种恶毒的人,
死了都不安分,用一些假的东西来欺骗大家,谁不知道她既恶毒又伪善,
满嘴谎言……”“谁需要她浇灌?当年明明是我自己努力挺过来的,和她有什么关系?
”我仿佛没听到顾枫的话,只是盯着台上这幅画陷入回忆。他割腕自杀的那个晚上。
瘦小的我背着他在雨夜跑了两个小时。后来医生说医药费要两千。
可我找出我们所有的积蓄也才不到一百块。我捡了一整夜的瓶子,
攥着换来七十块钱冲进医院。却被告知如果再不交齐医药费,顾枫的药就会停掉。凌晨两点,
我在酒吧后巷发现了成堆的瓶子。在我如获至宝时,嘴却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捂住。我想跑,
却被另一个男人拽住。"一百块钱换一次很公平吧小乞丐。"他们哄笑起来,
酒气喷在我的脸上。那晚比雨水还凉的液体从腿间流下。我一句一句的数着。
"一百…二百…九百…"当纹身男人的烟头碾在我的胳膊上时。我竟然笑了,两千够了。
只是我没敢告诉顾枫钱是怎么来的。还好他从来没注意过我胳膊上的疤。
03第四副画《疲惫》落下。画中,女孩趴在画桌上昏睡,右手还握着画笔,左手打着点滴。
窗外已是深夜,桌上堆满了速写稿和空咖啡罐。女孩的头上用金色颜料标记了一个心形光圈。
里面是精心勾勒的顾枫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