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约而同地闭了嘴，转而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妈妈。围观的人群围成了一个圈，
圈的正中心就是躺着我的尸体的绿化带。等到妈妈挤到圈的最中间时，人群一片寂静。
偌大的人群，只剩下妞妞的声音：“死的人是乐乐！
”妞妞转头看见了妈妈：“乐乐妈妈来了！”“闭嘴！
”妈妈冲上去掐住妞妞：“我让你闭嘴，让你闭嘴听到没！”妞妞发不出声音，
吐着舌头呜咽着。妞妞爸爸上前，一把将妈妈扯开，重重地摔在地上：“你个臭婊子，
敢动我的女儿！”“平时对乐乐不好，这会儿倒装起母女情深起来了！”“就是！
”周大婶过来帮腔，“这么坏的人，也难怪当初被强奸！都是报应！”妈妈倒在地上，
眼泪流得更多了。不知道是因为身上疼，还是心里疼。我心疼妈妈，想上前帮她把眼泪擦干。
可是零下二十度的天太冷了，眼泪很快就结了冰，妈妈的脸上被覆上了厚厚的一层冰壳。
这是我记忆中，妈妈第一次为我流泪。原来我的死，可以换来妈妈这么多的泪水。
我的尸体像一尊冰雕，静静地躺在绿化带里。周围的人群还在窃窃私语，一些年纪小的孩子，
壮着胆子探头去看我的尸体。“死得真惨！好丑，好丑！”“她还不穿衣服，真不要脸！
”其他人听见也不阻止，甚至连议论的声音也不再压低。“这孩子真可怜，甚至死的时候，
连一件完整的衣服也没有！”“她妈妈就没给这孩子买过什么像样的衣服，
乐乐天天披着个麻袋，我看着都替她可怜哟！”“听说是不听话，
被妈妈扒光了衣服赶出来的。对自己孩子都下这么狠的心，真不是什么好人！
”“知人知面不知心，之前我听说乐乐妈之前被强奸的事，还觉得她可怜。现在看，
真是恶有恶报！”“孩子死了也好，跟着这种妈，死了也是解脱。”我急得团团转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