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整整一年不踏足我的房门。这样古板克制的他,如今却为一个渔家女打破规矩。
裴逸舟深吸了一口气,大红喜服在他身上格外刺眼。“今天是阿虞的大喜之日,
哪怕是你拦在轿前,她都没哭没闹,甚至还主动让我与你回去。
”“现下不过是合理的提出她需要一个孩子的诉求,你连这都要计较吗?”“陆琳琅,
你能不能学学她,沾些大度的美德。”说罢,他正好衣冠,抬步欲走。饶是已经不怀希望,
我还是叫住他:“裴逸舟,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?”他扶手推开房门,临了又回头睨着我。
“三年了,你再不能接受的不也接受了吗,何况只是一个孩子?”而后径直步入洞房。
我望着那扇紧闭的门,心脏像是被剜去了一块般难受。是啊,三年了,
我甚至都快接受他死了的事实,还有什么接受不了呢?我几乎是行尸走肉的回到客栈。
婆母知道后,大骂着他不成规矩。我掩下酸胀,极力抑制住声音的颤抖,“娘,待回了京城,
我便与裴逸舟和离。”婆母愣了愣,宽慰我道:“傻孩子,说什么胡话,
你这让我如何与你母亲交代!”“何况这三年,是你一直尽心尽力打点着裴家上下,
所有人都看在眼里!”“好不容易寻到他,你可忍心让别人乘凉了去吗?